方身上居然一丝信息素都没有了。他的心抽紧了一下,暗想不好,却又很快清醒过来。
他自我安慰:不可能,顾黔明不可能舍得伤害他自己。
但顾黔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原来连这杯茶,他都不是为刘冬彦准备的。他是个很少笑的人,偶尔笑起来时,总脱离不了一股商人假惺惺的腔调。
顾黔明慢悠悠地开口:“契合度这种东西,就算你不去除标记,也不是切断不了。”
…………
刘冬彦不敢置信,他不断地在心里否定自己的猜测:“想骗我?顾黔明,抑制剂没用的,我们可是——”
“骗你没有意义。”顾黔明看着茶杯中冒起的热气,嘲讽道,“高契合度果然麻烦,连去除信息素都要漫长的十六年,你高兴坏了吧?”
一般契合度的伴侣之间,alpha去除信息素是不受一方牵连的,无须那么多年。但毕竟,顾黔明是一心要把自己的信息素刮干净了,一点都不留。
比起被契合度牵制的alpha,他宁可做一个平凡的beta。
顾黔明想起自己这些年打的针,吃的药,彻夜无眠的夜晚,就对面前的刘冬彦恨得牙痒痒。但较好的教养使得他收敛着自己的情绪,堆积在心中,越发地恐怖。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