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艾泽背靠着隔板,他似乎也因为蒸腾的热气而出现了晕眩,眼中有短暂的失神。
——我在干什么?我有病吗?
但他的失态仿佛只是火星迸溅一般,只是极其短暂的一瞬,很快就被压在从容淡然的外表之下。
他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把腰间缠着的浴巾往上提了些,下颌微扬:“尚同学是提前开始对我进行格斗训练了吗?”
尚楚的眼睛落在雪白的瓷砖壁上,就是不看白艾泽。他此时仍觉得呼吸有些不畅,含含糊糊地顾左右而言他:“对不起,我不是......地太滑了,我也有点没站稳。”
白艾泽没忽略他绷紧的手臂线条,手背上青筋根根凸起,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全然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和防备。
——他在怕我。
一阵强烈的探究感从白艾泽心底生出——这人平时牙尖嘴利的和只野猫似的,挑衅他、讽刺他,和他针锋相对,面对他的回击虽然时不时恼羞成怒,但也算游刃有余。
那么现在他在怕什么?自己什么都没做,他紧张什么?
白艾泽的思维陷入了片刻的空白,禁不住想起那丝若有若无的旖旎香气......
尚楚走回对面的隔间,迅速用毛巾裹起空药瓶和针管,又把地上残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