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显得格外温存。
他只是觉得这样的尚楚很好,每天早晨五点半起床、上课下课训练休息、见了谁都嬉皮笑脸没个正经、考了第二名也会有烦恼失落但躲到小树林里抽几根烟就好了、大部分时候都不听话偶尔乖巧起来让人招架不住、嚣张的不得了然而做错事了又爱卖乖撒娇......白艾泽在灯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竟然生出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差一点点,就可能见不到这么好的阿楚了。
突然,衬衣下摆被轻轻揪了一下,白艾泽低头一看,被子边缘钻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两根手指攥着他的衣摆。
“小白,我觉得像做梦一样。”尚楚的睫毛轻轻颤动,“明明我这几天都睡不着觉,怎么还会做梦呢?好奇怪哦。”
他平时说话几乎不用“哦”这类语气词,估计是觉得这种软软绵绵的字眼是小女孩才爱用的,但他这一个“哦”发的轻飘飘的,尾音裹在弯弯绕绕的气音里。明明是个轻飘飘、软绵绵的词,却像一个小小的楔子,直挺挺地钻进白艾泽胸膛最柔软的地方。
“今晚睡个好觉。”他把手掌贴在尚楚额头上。
“跑步、上课、训练,”尚楚紧紧攥着他的衣摆不放,“以前觉得每天都这样好无聊,现在觉得好快活,我还能跑步,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