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酸臭腐坏的味道,干呕声持续了一阵子,尚利军偏头啐了一口,夹杂着猩红血丝的黄痰“啪”地打在公交站牌上。
“什么人哪这是,”清洁工人露出嫌恶的表情,“真够没素质的,要醉死就死远点儿......”
“我|操|你妈!”尚利军听到有人在背后骂他,红着眼转过身,挥起拳头要打人,“操|你妈了个逼!”
清洁工没真想惹了这个酒鬼,吓得转身就跑,没跑出去两步就听着后头传来“砰”一声响,他扭头一看,那臭酒鬼一个跟头摔在路边,狼狈地爬起来,嘴里不干不净的走远了。
尚利军这次昼夜颠倒地喝了二十多天,昨晚忘了和谁打了一架,门牙断了半颗,酒钱也喝空了。
他这段日子找谁要的钱来着?好像是尚楚谈的那个朋友?
尚楚这些天回家没回家?
想到儿子,尚利军混混沌沌的脑子稍稍清醒了几分,他一步三晃地走在马路上,来往的行人见了他都露出恶心的表情,远远就躲着走。
进了城中村,经过那家小酒馆,尚利军蠢蠢欲动地舔了舔嘴唇,心说再喝点儿也没事,就喝几杯,不妨事。
他掀开门帘走了进去,老板见他一脸是血,问道:“尚哥,又和谁干起来呢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