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
他想要白艾泽照亮他,又怕白艾泽照亮他,更怕连白艾泽也照不亮他。
尚楚关上文件,点开白艾泽的微信头像,对话框弹出来,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前天,是他发的。那时候他们在上课,他打字问白艾泽一会儿下课能不能吃根冰棍,白艾泽转头给了他一个脑瓜嘣。
尚楚条件反射般的额角一抽,旋即又立即关闭对话页面。
手机屏幕渐渐暗了下去,最后一点亮光也从眼前消失,尚楚双手平放在胸前,睁着干涩的眼,定定看着天花板,感到头疼欲裂。
不知道从哪一天、哪个时刻开始,他变得不再是他,他不再是尚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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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尚利军下床起夜,尚楚一直没有睡着,听见动静起来扶他,到了厕所门口,尚利军推开尚楚,说他要自己来,尚楚没有说话,合上门在门口等他。
过了足足五分钟,厕所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连马桶盖掀开的声音都没听见。
尚楚皱起眉头,屈指扣了扣门,里头忽然传来一阵欲盖弥彰的冲水声,接着是慌乱的水流声,有人手忙脚乱地打开了淋浴喷头。
医院里厕所为安全起见是没法反锁的,尚楚拉开门一看,尚利军正拿着喷头对着自己下|腹冲水,外裤都没脱,湿漉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