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拳捶了捶胸口,“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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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新阳已经是下午,尚楚对这里没什么特别的记忆,他离开那年才十岁出头,记不得这些事情。
哑巴死了没多久,尚利军有天醉醺醺的回来,突然要他收拾东西,说要离开新阳,尚楚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敢问为什么,把几件衣服塞进小背包里,又翻箱倒柜地找,然而找遍整个屋子都找不出哑巴的一张照片。
后来他趴在床底下翻,希望能找点儿妈妈的东西带走,哪怕是一根头发也行,尚利军等得不耐烦了,进来踢了他一脚,他脑袋磕到床沿,磕出一个包。
他顶着那个包上了火车,尚利军只买了一张硬座票,小尚楚坐在地上,但他很快就睡着了,满身酒气地打呼噜,周遭的人投来厌恶的眼光,尚楚抱着他的小背包不敢抬头。
火车一边跑一边震,震得他脑袋很痛,他不敢叫醒尚利军,就偷偷低着头抹眼泪,哭得背包都湿了。
——这是尚楚关于新阳这座城市的最后记忆,那年他蜷缩着坐在地上,闻见大人们脚上传来的气味,小桌板上散落着瓜子壳,不知道谁的果汁打翻了,橙黄色液体滴滴答答地打在他脸上,黏糊糊的,他哭累了饿惨了,偷偷伸出舌头舔了一口,甜甜的。
尚利军状态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