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请罪。”
过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阁楼之外果然传来了张子佑恳切的声音,沈徹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眸光渐渐变得深不可测。
到底是心有软肋,不能成为一柄杀人的利器。
着实可惜了。
“进吧。”
张子佑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紧张,这位禹王殿下不愧是人中龙凤,行事狠决果断,给人的压迫感极强,每每与之相处,便觉得喘不过气来。
屋里并未熏香,还带着几缕外头暴雨的咸湿味,沈徹身着一月牙白的衣袍,上头还绣着闪闪的银线,衬得他如月般高华清隽。
张子佑却缩了缩瞳孔,一撩衣袍直挺挺地跪下行礼:“禹王殿下金安。”
沈徹修长的指间夹着一小巧的酒杯,里头的酒液清甜沁人,他微一挑眉,小半的酒液便泼洒在桌案上,沈徹神色微动,懒懒地一口将剩下的饮尽。
“起吧,行这样大的礼作甚?”
他瞧起来心情不错,难得还带了几分笑意,张子佑却跪得越发僵直。
沈徹的目光如同两柄锐利之极的剑,稳稳的悬在了他的脖颈之上,一个不好,便要血溅当场。
张子佑额上有冷汗滴下,他不敢叫沈徹久等,理了理思绪便沉声开口道:“今日家母对温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