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底和在自己怀中不同。
顾温凉又是个执拗不肯情意开口的性子,真要遇上什么难事遭人欺辱了去……
沈徹蓦地闭了双眸,他敛住眼底所有情绪,将顾温凉抱上床榻,软玉娇香在怀,他沉沉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顾温凉被他轻哄着睡去,才到半夜,又惊醒着冷汗沁沁起来。
窗外的雨势减缓,风带着一股子咸腥味拍打在窗框上,叮叮咚咚作响,吹得屋里的红烛一阵飘摆不定。
顾温凉汗湿了衣裳,她睁大了眼睛,鬓角的发都湿了,黏在脸颊一旁和玉白的而后。
身子后一具火热的身躯靠过来,男人慵懒沙哑的声音清晰地落入顾温凉的耳里,如同初冬第一场雪落下的簌簌声响。
“做噩梦了吗?”
他温热的大掌探向顾温凉的额上,却被她反手握住。
“沈徹,你将衣裳脱了。”
她咬字清晰得很,还带着从睡梦中惊醒的惊悸之意,沈徹的身子僵了一瞬,险些怀疑是自己在做梦听左了。
“嗯?”
沈徹坐起了身子,从鼻间疑惑地嗯了一声。
顾温凉借着昏暗的烛光转身,与他冷硬的面容对上,幽幽的水眸望到了他的心底。
“我叫你脱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