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顺水而走。
清河虽然水流不大,可他当时已然半昏迷,若不是顾初宁,他怕是还不知道要怎么样,饶是陆远,他现下想来也有些后怕。
蒋大夫就瞧见陆远一副想起什么人的样子,他缓缓地合上药箱:“过会儿我就给你写药方子去,记得药要按时喝,外敷的伤药也日日不能落。”
这时候屋里的血腥味儿已然去了不少了,蒋大夫乃是医者,鼻子最是灵敏,他忽然闻见了一股子清香的味道,像是果子香,陆远的府里可从来没有这种味道。
蒋大夫好奇道:“怎的,你这屋子放了什么时兴的果子吗?”
程临微楞:“没有,大人受了伤,现下还不敢让下人进来。”
蒋大夫喃喃叹了句:“奇了怪了,”他这只鼻子,自幼时就闻遍百草,更遑论这些子香味了,他细心闻了会儿,最终才发现那味道的起源处竟是陆远。
方才他凝神给陆远处理伤口,只闻见了浓重的血腥味儿,现在才确定这香味起于陆远。
陆远就看见蒋大夫看着他的目光很是狐疑,他道:“怎么了?”
蒋大夫捋了捋胡子:“无事,无事,”心里却想了起来,陆远是个从不熏香的人,这香定然是旁人染到他身上的。
蒋大夫提起药箱往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