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
楚辞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般的从孟璟怀中挣扎开去,攥着手里的匕首,尴尬笑道,“我、我也没想到这匕首真这么锋利……我只怕是使不好,要不还是你来罢,帮我把这孩子头上的头发全剃了。”
孟璟听她这般说着,上前半步,从她手里拿过匕首,“好,我帮你!”
楚辞见他答应,又补了句,“你剃的时候慢着点,小心头上的伤口。”
孟璟闻言,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省得。”
楚辞对上他幽邃的目光,恍然想起,伤口在头上还是他提醒她的,又闭了口,不再多言,只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他替那七八个月大的婴孩剃头。
剃到一半的时候,孟璟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目光直直的看着婴孩头上的一点红肿凸起,寒声道,“阿辞,伤口果然在头上!”
楚辞弯下腰,凑近细看,惊叫道,“好像是……针?”
孟璟看了眼她近在咫尺的侧脸,肃然颔首道,“不错,是缝衣针。”
旁边的婴孩生母将楚辞和孟璟的对话听的真真切切,她撕心裂肺的哭嚎了一声,然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钳制着她的韩赭,跌跌撞撞的扑到床前,手指颤抖着覆上孩子的襁褓,眼泪如雨道,“承哥儿,娘的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