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玉米面小米粥,白凉鼻子有点堵,他约摸着应该是刚才沈珩捏他的鼻子,导致他鼻子失灵,才没有大老远就闻到玉米的香味。
这样粗糙的杂粮粥,白凉也没有东挑西拣,他对粗粮和普通的饭菜有种特殊爱好,反而吃不惯沈珩让保姆给他做的补品山珍海味。
估计是他小时候就没有吃过这些好东西,在寺院里修行的时候,斋堂常年都是粗茶淡饭,他年纪小一点,身份也特殊,斋堂的掌勺和尚怕他肠胃娇贵吃不了干馒头干饭和咸菜野菜,就给他熬玉米粥喝。
虽然庙里不能吃肉,油水也不足,但掌勺的和尚长得油头肥耳的,腆着个啤酒肚,笑起来眼缝都要没有了。
那都是很久远的记忆了,白凉甚至不知道那个师叔还在不在世,他没让沈珩喂,自己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抱着碗有一勺没一勺地喝粥。
沈珩见白凉不用喂,觉得省心不少,保姆从厨房端出另一份夜宵,白凉咬着勺子忍不住往沈珩那边看,只见是一碗堆满牛肉的清水面,顿时失去了兴趣,低头继续吃自己的粥。
白凉很有自知之明,他刚生了场病,胃口不好,不能吃腥的腻的。
但他又不能让自己看起来太乖,他习惯性往口袋的地方摸,发现睡衣上没有口袋,更加不会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