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像是反应过来,连忙递到她面前,看着她陡然缩了下的瞳孔,嘴角弧度都快咧开花了。
一个人可以长时间忍受饥饿,却无法长时间不喝水。
望着她渴求的目光,在她几度张唇之下,幕言却突然收回,睨着她干涸到裂开的嘴唇,笑问:“想喝?”
说着就当着她的面一点点慢慢倾斜杯身,看着那样晶莹剔透的水顺着杯身缓缓倾倒在地上,与尘土混合,幕言笑得肆意张狂,“想喝,下面很多。”
不说那些水已经混了灰尘无法再喝,就算不计较灰尘,一杯水撒上去,早已经湿润了地面,哪里有半点积水。
幕言有心侮辱,她受着便是。
在死亡面前,许多事情都可以看淡。
比如面子,比如形象还有尊严。
身体虚弱的靠着墙壁,慕槿歌不掩饰自己对水的渴望,她泠泠的笑,眼神无光,似已经做好奔赴死亡。
“人三天内不喝水,便会脱水而亡……”嗓音粗嘎嘶哑的像是苍老古树遍布斑驳,“你说,我还可以活多久?”
一句话,让慕言骤然冷了眸,身体前倾,用力的捏住她的双颊,似要将颧骨捏碎,她森冷到近乎咬牙出言,“你以为我会让你死的那么痛快?”
“你母亲夺走我的爱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