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隔壁病房的也给抬了出去,白血病,在世界级别的医疗条件下拖了一年,终于是熬不住了,几个月前还元气满满的小姑娘,不久前的半夜里拖着走几步都难的病体,拉断了这层楼的总电闸。
她不止自己想死,还想带走这层楼里所有的病人。
算上那一次楚戈急急忙忙地赶过来,这是楚戈大半年里第二次踏进这里。
当时听说没事的时候,楚戈的内心一点高兴的情绪都没有出现。
如果她能醒来,哪怕不能说话,哪怕不能动弹,哪怕只能眨眨眼睛,不知道那双他已经记不清模样的眼睛里,会不会流露出想要结束一切的愿望?
大概是会的。
楚戈不确定地想。
她一直那么善良,大概是舍不得他再苦熬十一年的。
……
这一天难得被批准走进病房,楚戈实在是有些讶异。
难不成还因为他今天太帅了,连主治医生都想给他破个例?
但是看见主治医生欲言又止的神色,楚戈大概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无所谓地笑笑,开玩笑说他知道分寸的,违法的事绝对不做。
他当然有分寸,他自己就是医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的老师曾经说过,他从来没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