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紫涨,心中的屈辱几乎要破体而出。
从小就是这样,明明他们是名正言顺从族中过继过来给镇南王府这一支继承香火的,可是被老王妃弄的好像是来他们家讨食的似地,凡事总要伏低做小,好像庄家拿的不是圣上赐下来的爵位荣光,好像他父亲拿的不是叔父打下来的祖业一样……
镇南王妃还要再说什么,镇南王却已经不耐烦的咳嗽了两声瞪着他:“啰嗦什么?!叫你送就送,哪里来那么多废话?你学的规矩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遵你祖母的命是孝道,爱护你表妹是你当兄长的情义,你连这个都不懂?!”
庄奉向来怕父亲,铁青着一张脸,到底去老王妃的院子请卫安。
卫安自己却没出来,遣出来一个婆子告诉他:“我大哥哥会来接,不必劳动表兄,兴师动众的反倒不好,要是耽误了表兄读书,反倒是我的不是了,多谢表兄盛情。”
他盛怒之下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站在原地惊疑不定。
这不是卫安的作风。
卫安这个人,哪里是会替别人着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