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账目是对的----庄头往上报,可不就层层盘剥,每年都说艰难,出息这么多年都没添过几回,交上去的就是账上的那些。
账上还没记今年的租子,可今年的确是已经被催逼着交了的,就因为这账一时对不上,佃户们心里又慌,生怕还得再交一回,终于忍不住,开始闹事了。
李韶眉头动了动,静默片刻,沉声吩咐小厮:“你别亲自出面,找个靠得住的,让他去
他细细的吩咐一回,又重新靠回到枕头上。
小厮听的极为认真,半个字也不敢漏,见他吩咐完了,才恭敬的重新又退下去。
李韶便靠着枕头闭上了眼睛,玩闹了一整天,晚上又喝了一回酒吹了一回冷风,他的头止不住的发疼,此时实在有些撑不住了。
外头月光正好,有微风透进窗来,吹的桌上的书页哗哗的响,他动了动眼皮,终于还是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清早一起来,便见外头竟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了。
袁洪文闯进他屋子里,皱了一回眉头:“真是无趣的紧,原本还想着今天再去的远一些,往白河庄那边搭乘船再玩一趟的,可是下了这么一场雨,什么也玩不成了。”
下雨了。
李韶眉头却是舒展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