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想着,松了口气随即又忍不住皱起眉头来替自己觉得悲哀,她这样的担心他,为了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可是他却连个无事的消息都不愿意送来。
她这边还刚冒着得罪靠山的风险,替他解决了关中侯呢。
额角处的青筋隐隐的跳的厉害,她伸手捂住,一时竟有些头晕目眩,差点儿没站稳,外头替她跑腿的婆子进来回禀消息,看她的面色这么差登时便吓了一跳,急忙问她是不是着凉了,要不要去请个大夫。
她想也没想便摇了摇头,问她:“都怎么样了?如鸢没事罢?那边通知了没有,没有闹事罢?”
婆子急忙回她的话:“如鸢姑娘受了些惊吓罢了,没什么大事,大夫看过了,说是喝几幅药便不碍事了,就是得再休养一阵子,关中侯那边的下人也已经去信通知了,是个老头儿过来替他收了尸去,听说其他的人都已经一哄而散了……”
妈妈嗤笑了一声,面露不屑。
关中侯这个人向来只在女色上用心,对下人实在算不得好,而且他又是个手里没成算的,底下的人跟着他可找不到什么好处。
就算是家生子,碰上了这样的事,也都尽可找个借口就跑了,没苦主去追,难道官府还真的会多管闲事,管这些逃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