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说话的时候吹出来的气有薄荷味,是他们新换的牙膏。
“挺好的,还行。”
李明泽简短地回答了,满脑子都是奇怪的思绪。他们形影不离了十多年,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奇怪了,远了不行,近了也难受。他轻轻一动,床板就发出轻响,他不敢动了,乖乖地趴着,鼻端闻到的空气里充满了李鹤的味道。
“困了吗?嗯?”他越是不愿意多说,李鹤就越想要问,生怕李明泽读高三读憋屈了。
李明泽突然翻身坐起来,李鹤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没事,”他说,“有点凉,穿上衣服。”
李明泽坐在床头,套上t恤,重新又躺下,声音闷闷的:“睡了,明天早起做听力。”
李鹤只好说道:“好吧。”
但其实李明泽一点都不凉,反而热得慌,盖上衣服的皮肤迅速出了汗,把衣服粘在上面。今年的夏天怎么这么热,李明泽想到。
第二天是周日,吃过晚饭李明泽就得回学校了,周日李鹤轮休不用上班,说好了李鹤送他回去学校。李明泽本来还嘴硬说不用,但出门的时候心情还是很好的,谁知道俩人聊着闲话走到巷口的时候,李鹤突然刹住脚步。
“要不你还是自己回去吧,”李鹤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