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很怕生病,李明泽心里明白,虽然不太愿意回家,也收拾了东西,向老师请了假回家,一路上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但他在巷子口一眼就见到了郭保志——因为他后脖子上的红色胎记。
李明泽没有回家,反而是顺着巷子,远远地跟着,看见郭保志怀里抱着个熟睡的小孩,顺着台球厅后面的铁楼梯上了二楼。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愤怒,他浑身都是烫的,嘴唇上起了干皮,牙齿咬着撕掉了一点,尝到了铁锈味。
他还愣着,没一会儿,就见到了李鹤,领着个不认识的女的上楼了,然后就听到了成叔的话,刚才还浑身都烫,这下像是数九寒天一捧凉水浇下来,浑身都冷了。
“我看见了郭保志。”李明泽接着说道,“他抱着孩子。”
李鹤面无表情地扯起李明泽的校服,将体温计塞到他腋下,说道:“夹住。”
李明泽低头看着他,愣愣地说道:“我都听到了,你在帮他们卖孩子吗?”
“不是。”李鹤硬邦邦地说道。
“你很缺钱吗?”李明泽说着拿过自己的书包,粗暴地打开来,把里面的书倒了一地,从最里面拿出自己的钱包,打开,里面的钱全部倒在床上,“我存的钱全部给你......学费我可以自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