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意思,我......我不是那种古板的人,我......我还是希望你考虑一下我上次说的话。这条路很难,小泽他......他很优秀,他以后也一定会很优秀,但人们很容易会因为一点别的事情就完全否定他,他现在还小,没有办法很成熟地去考虑事情。”
李鹤狼狈地转回头,依旧看向远处的灯火,抿着唇不说话。
“我之前也在大学教书,已经评到副教授了,但因为抑郁症的事情,完全被否定了学术资格。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我很难受。”贺宛焦躁地抠弄自己的指甲,低着头说道,“或许,或许你可以时不时来看他......”
她退了一步,李鹤却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难受了。
“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了,我......我可以给你一笔钱,没有了负担,你可以做点自己想做的......”
李鹤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了,大声说道:“我不图你的钱。”
贺宛闭了闭眼,说道:“对不起。”
“我想想。”
贺宛走了,李鹤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软得没有力气,靠着阳台的栏杆蹲下来,蹲得脚麻了,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风静静地吹过,屋子里晕黄的光照射出来,暖暖的黄,像凝固的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