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驾着, 通亮的露天场地和墨一般的黑夜相应,像是海浪里漂浮的珍珠。
周安时站在场边, 一手环着胸, 一手握拳虚托在下巴上,他的眉头随着赛场中呼啸的赛车, 越拧越紧。
李治也看出了门道, 说:“陆总是不是太久没摸车了,今儿这车开得有点飘啊!”
周安时沉了声:“入弯早了。”
这四个字外行听着没什么,但懂车的人都知道,陆嘉行刚才入弯的时间和角度很危险, 若不是靠着他快速的反应能力, 多打了方向, 他现在可能已经冲出赛道了。
“不是技术的问题。”周安时视线始终跟着赛车,笃定的说, “是心态,崩了。”
李治想了下, “没觉得啊,今天他来挺正常的,还怼了我几句呢。”
“平时能撑着, 到了赛道上就会卸下全部伪装, 这就是赛车手。”周安时让助教过来,吩咐,“一会儿陆总下来, 就别让他再开了。”
李治觉得他太危言耸听,“有这么夸张吗,我看他就是手,速度还行,但是细节不精细,不过他开车就是出了名的野,陆神当年不是白叫的!”说到这他也感慨,“以他的资质不开赛车我都觉得亏得慌。”
周安时阅历深,对这些无奈云淡风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