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很认真,那个秋千在不到十一岁的他手下被稳稳当当地立起来了,而且过后那么些年,一直也没有动摇过。
他说任何一句话也都很认真,所以仇恨是真的,就连刚才说的,他想必也是认真的。
她也不确定倘若这番话放在四年前会不会有不同结局,她只知道此后无论如何,她再不能做凌家人。
她知道他肯对她说这些话,是带着他的妥协的,哪怕听上去依旧高高在上。
他向来骄傲,如何肯把自己的心思暴露给人看?尤其是在她面前。
可是凌晏的死横在他们中间,无论她最后能否洗清自己,也无论凌晏此时的失态是带着多大的诚意,无论他多么想把一切扭转回过去,过往再多的可能,都已经不再可能。
“我不要。”她缓缓道,“正如你所说,我受的惩罚是我该受的。那么泥沼也好,地狱也罢,该怎么爬出来,我不想再拉扯上任何人。”
……
谭绍在廊下目送霍溶离去,没来得及转身,身边就走来了谭姝音。
“确定了吗?”
谭绍点点头,又探究地扬眉看着女儿:“你准备怎么做?”
谭姝音深吸气:“一定是苏馨容害人,这没跑了!长缨真可怜,我得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