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手掌长度的匕首。
骨白的匕首在他掌心轻巧地翻转了一下,灵活得就像是一弯鱼,然后便稳稳地叩在了他的指尖。
顺着他指的方向,白骨的匕首轻巧地划过腿上的黑色的死肉,将它们轻巧地剔除,露出后面艳红的部分。
这个过程很疼,但是他的动作始终又轻又快,稳得如同雕刻一朵玫瑰。
这是噗叽大人给他的武器,亲手为他炼的武器,只给过他的武器。
只要这样想着,就一点也不疼了。
甚至因为这样的联系,他感觉到了一种深刻而又隐秘的快乐与满足,仿佛被窥视,又仿佛被碰触。
所以他甚至是享受这样的过程的。
可是他不敢拖太久。
噗叽大人随时可能回来。
血液一点一点地在沉黑的湖水中洇开,就像是一闪而逝的影子,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等到解毒剂和中和剂顺着伤口细细涂抹完毕之后,他又将一瓶恢复药水毫不犹豫地朝着伤口浇去。伤口重新生长的疼痛几乎与撕裂时无异,可鱼人少年却哼也没哼一声,已经是非常适应。
等到身上只剩下浅色的、可自然愈合的疤痕的时候,他又对着水面仔细检查了一遍。
湖中隐隐倒映出的鱼人少年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