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祝云瑄的眉头紧锁着,一直没有舒展过。车行过闹市区时停了一回,梁祯下了车去,给祝云瑄买了些开胃的小食回来。
“陛下一整日都没什么胃口,臣府上的您不喜欢,不若尝尝这些民间的吃食。”
梁祯耐着性子哄着,祝云瑄只是闭着眼睛,并不搭理他。
片刻之后,梁祯收回了手,轻摇了摇头。
回宫后祝云瑄又说要沐浴,梁祯不由蹙眉:“先头不是洗过了?”
祝云瑄淡漠道:“脏。”
他嫌脏,也不知是嫌梁祯脏,还是嫌昭王府脏。
祝云瑄的身体沉入浴池中,袅袅而起的热气模糊了他脸上表情,梁祯看得有些不真切,心头莫名一慌,靠了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祝云瑄觑向面前未脱衣衫浸进水中来,已然浑身湿透的梁祯,对上他含着焦虑的一双眼睛,忽而笑了,笑意却半分都未达眼底:“做都做了,又何必再惺惺作态?”
“陛下当真就这么恨臣?”
祝云瑄咬牙切齿:“你把朕当做什么了?任你折辱、玩弄的物什吗?朕是皇帝!便是朕不得人心处处受人逼迫朕也是皇帝,你凭什么?!”
“做皇帝有什么好?当初若不是你坚持要做这个皇帝,我本可以带你走,大好河山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