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瑄正在批阅奏疏,不请自来的梁祯在一旁帮他磨墨,祝云瑄握着笔的手顿了住,似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重复:“死了?”
来禀事的官员低着头道:“是,自缢而亡了。”
祝云瑄一时无言,倒是梁祯似并不意外,不以为然道:“死了便就死了,叫严家人赶紧给葬了,对外就说是病死的,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
打发走了禀事官员,祝云瑄沉下脸色,戒备地看向梁祯:“你又做了什么?”
梁祯叹气:“陛下您从来就不信臣。”
“那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严家女的死与你有没有干系?!”
“陛下当真想知道?臣只怕会污了您的耳。”
梁祯目露不屑,说是昨日清早城门刚开,他手下一个京卫军的参将就在南城的城门口,发现了两个鬼鬼祟祟女扮男装想要出城去的姑娘,身上还带着金银细软,一番盘问便问出俩人竟然是那差一点就做了皇后的严家大小姐和她的丫鬟,那参将不敢擅自做主,便将人扣下报到了梁祯这里。
“那严家女有一青梅竹马的情郎,她被指婚给陛下之后依旧与人藕断丝连,从前私下里悄悄送了对方不少女儿家的东西,前日她收到情郎派人送来的一个她昔日送与情郎的香囊和一封信,说是要带她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