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放着,不然爹得留着做下顿儿,月子里别亏了身子。”
褚韶中就把妹妹收拾出的油条火烧端了进去,他自己也没出来,自然是在屋里一起吃了。这点儿东西,一人吃还能有个下顿,就她哥这跟产妇一起吃,还能剩什么呀。
记得她大哥小时候是一点儿肥肉都不吃的,觉着腻,入口恶心。想想火烧里的猪头肉,大哥嘴角沾的芝麻盐,褚韶华看着手里的火烧,忽就无端的恶心起来。她以前,也不喜吃肥肉,可现下,竟觉着这猪头肉香腻可口,隐有垂涎。褚韶华望着桌上的窝头、咸菜、黑酱、油条、肉火烧……听到门口响动,见她爹换了身灰色的粗布棉袍,唉声叹气的继续坐下吃刚刚剩下的半个肉火烧了。陈家一回乡,褚父似乎格外看重这个女儿,不过,看到自己回屋换身衣裳的时间,桌儿上的油条火烧便少了大半,不禁看向闺女,他原还想留着吃个下顿儿的。
“大嫂做月子,除了鸡蛋,也没肉吃,我收拾了些,让大哥给大嫂端屋儿去了。”褚韶华淡淡的说。褚父见闺女拿的还是刚刚的半个火烧,道,“你大嫂一人,也吃不了这许多。”
“那一会儿我再拿回来。”
“不用了。”褚父皱一下疏淡的眉毛,有些不耐烦。
褚母的双手在腰上的围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