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
小舅子搔搔头,也没话讲了。陈老爷对几个族兄弟道,“要是还想卖粮,痛快一点,咱就按次一等的粮卖,当下拿钱。可这样,必然要赚的少。要是按一等粮,你们把掺进去的沙子筛捡出来,只要粮食好,当初三弟的粮什么价,你们这粮的价钱,绝对跟他的一样。你们看,这样成不成?”
陈五叔等是再不肯听这小舅子的了,忙道,“二哥,我们听你的。就是咱们这一路过来,也没带筛子。”挨进去的沙土,还得筛出来。
“这没啥,明儿我叫大顺媳妇去借几个就有了。咱们赶紧把粮食这摊子事料理清楚,要是你们家里还有存粮,只管再拉过来。趁着新粮还没下来,咱这粮才有价。要是新粮一旦下来,咱这粮食还值钱么?”陈老爷真是替这些个族兄弟发愁,他并不是怕吃那几个馒头,是这生意,尤其是粮食生意,很讲究季节年景的,新粮、陈粮,这差别可大了。
陈老爷给安排好,老哥儿几个在一起唠闲嗑唠大半宿,陈大顺洗过澡听着正房那边的动静,跟褚韶华说了一声,也凑热闹过去跟叔伯们一起说话聊天,待夜深了才回屋休息。褚韶华闻他身上一股子旱烟味儿,实在受不了,又打发他洗了一回澡,这才叫他上的炕。陈大顺嘟嘟囔囔的,“自从娶了媳妇,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