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是检朴的家风。”
大顺哥摸摸回老家时新剪的北京城时最摩登的短发发型,问妻子要不要再上些头油,褚韶华掌心研开雪花膏,道,“又不是要炒菜,弄那些头油做甚,已是油亮油亮的了。”给大顺哥脸上抹些雪花膏,“冬天风凉,搽些不容易皴脸。”见大顺哥还躲,立刻一手掰正,大顺哥不乐意,撇嘴,“香兮兮的。”
“你那头油就不香了,那个更香,还是桂花香哪!牌子还叫千里香!”把大顺哥打理好,褚韶华再三叮嘱,“要是我哥我爹跟你打听生意,你就说生意不好做,家里压着许多货,没钱的,知道不?”
大顺哥唇角直抽抽,这不是去岳家哭穷了么。
褚韶华看他不吭气,又问他一遍,“听到我说话没?”
“聋了。”大顺哥小声唧咕,“出去一年,大年根子底下去岳家卖惨,这可真是,岳家还不得怀疑你跟着我吃苦啊。”
“吃苦受累有啥啊,这叫同甘共苦。”褚韶华近来学问大涨,颇会用些成语了。
俩人收拾好,便去正房辞父母。冬日昼短夜长,褚家村又路远,就得早些走,陈太太在喝茶,陈老爷则是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陈大顺说了去岳家的事,陈老爷点点头,“趁着天早,这就去吧。晚上别太晚回来,天黑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