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的,如同袋鼠,欢腾地蹦着。
刘珂沉沉地吐出两口浊气。
她每每竭力克制自己的渴望,总是轻易失败。现在,报应在了梦里。
她感觉自己的肉身被尘世禁锢着,灵魂已经入了轮回道。
车子在弯弯绕绕的路上行驶而过。
窗外的树上的树叶密密匝匝,常年被汽车尾气熏,灰扑扑的,像一息尚存的耄耋老人,以苍老的面孔冷眼旁观往来的行人。
麻雀轻落在横割开天空的黑色电线上,啾啾叫着。背景是铺遍山野的青菜。
天是清湛的,几朵白云悠闲地聚拢、溃散。
刘珂头抵在窗玻璃上,早上的恐惧,似也随着那云,慢慢地散开。
走到院子里,一派农家忙后余闲的景象令她顿时眼眶一酸。
太阳出来了,却并不热烈。父亲躺在柿子树下的躺椅上,母亲坐在小板凳上剥蒜。母亲经过多年家务活的浸淫,动作是极快的,没半会儿,小盆里的白胖的蒜就满了。豢养的鸡鸭随地跑,随地拉。远远的,公鸡鸣叫的叫声也格外清脆响亮。
父亲先看见她。他摇着蒲扇,喊她:“阿珂,回来了啊。”
刘珂:“爸,妈。”
母亲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迎上来,走到一半,又像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