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就当是,“死去活来”了一回吧。
刘珂心里很安静,很多年了,没有这么静过。不是死水一潭,而是飓风刮过后,天地寂静。
刘珂:还不睡吗?
这回叶沉回得很快,就像知道她会回话一般。
沉石:准备睡了。
刘珂:睡之前,陪我再聊聊?
沉石:好。
其实想说的,都已经在那长段话里说完了。人生那么多事,细细杂杂的,随着年岁增长慢慢消逝。还有什么能说的?让她想想。
在她思忖着的同时,叶沉率先说了:你恨她吗?
恨吗?刘珂回忆着,那天与张莱重逢,谈笑风生,别无任何不妥。连她自己也以为,即便那件事发生了好多年,即便那件事辐射影响至今,她与张莱,始终是亲密的朋友。
刘珂:恨。如果不是她,我爷爷不会殒身,我父亲,也不会截肢。
沉石:可是你也原谅了她。
刘珂:是,我向来心胸宽广,你不知道吗?
说了句玩笑话,笑的反而是自己。
骗不了自己的:如果能预知到那天的事,她一定,不会愿意与张莱相识。
那个年纪……都很能闹腾,更遑论她们这些在乡野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