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苦的吗?”
这回轮到父亲哑音了。
没一会儿,刘珂听见拐杖敲在地面笃笃的响。一下又一下,敲上心头似的。
她想象得出父亲愁绪满面的模样。
“让她带来看看吧,也许男生人品好。”这是刘珂这晚听的最后一句话。
母亲说给自己的劝慰之词,带有自欺欺人的嫌疑。人格的完善,能抵得上身体的残缺吗?旁人对他的赞扬,抵得上对她的同情吗?做父母的,总是为儿女自私。
那晚的事,刘珂没提,母亲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第二天强打了兴致问她,他有什么忌食的,到时不至手忙脚乱。然后早早做起了准备。
本就是过年,杀鸡、杀猪的,一年所存下的好货全摆了出来。
父母都是好面子的人,这些礼数断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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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叶沉乘最早的一趟车过来。
母亲将屋子里洒扫干净,连屋外的炮仗屑也扫作一堆,点火烧了。垃圾堆里还残存着未燃烧的炮仗,随着火势的蔓延,噼啪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那声音却是闷着的,不太响的,像憋着什么话隐而不语似的。
前两天下了很短促的一场雪,雪没来得及积厚,就融了。现在结了霜,路边的茅草蒙上薄薄的白色。小池塘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