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莱出主意的,请她吃糖;找刘珂要作业的,也请她吃糖。
有一回,有个同学带了几颗巧克力来。据说是他父亲从省城带回来的。他分给刘珂两颗,因为她常借他作业。
巧克力球用金色锡纸包着,很贵的样子。
同学骄傲地扬起脖子,说这叫F-E-R-R-E-R-O R-O-C-H-E-R,他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念着,看起来费了好大力才记下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读,反正很贵就是了。”
刘珂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给张莱一颗。
同学跳脚:“我给你吃的,你怎么给她啊?多浪费啊。”
张莱麻溜地剥了锡纸吃了口,扬扬小拳头,“我就吃了,你怎么着啊?”
后来刘珂去县里上初中,才知道那叫费列罗,也回味过来,那男生喜欢她。
不过,那么小,喜欢既不恒久,也不坚固。
刘珂高中时,偶然听说他被父亲接去城里读书,一连换了好几个女朋友。
最善变心易情是俗人。
刘珂直至后来的很多年,始终坚信,在无望的爱情面前,没人能做到感情如一。
放学早,她们通常不会立即回家,总要捱到天暗了,才回去。
她们零花钱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