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起,霍泱就开始整夜整夜的失眠,她从一个“春眠不觉晓”的惨绿少女,变成了一个连雨滴声都能惊醒的失眠患者。
她再也没能在凌晨3:53前安然入眠过,她世界里所有的美梦、甜睡,仿佛都因霍鸢的失踪陷入永夜。
而她在家庭中的存在,好像也显得有些多余。
母亲不需要她的慰藉,父亲忙着以公事来解脱,弟弟虽然嘴上不说,但内心深处怕也是在责怪她这个做姐姐没有照顾好妹妹。
霍泱决定出国,妄想用时差来解决失眠,用距离来缓解伤痛。
她分明什么都没错,但就是变成了一个满身原罪的逃兵。
现在霍鸢回来了,父亲修养在病房,母亲为照顾他分身乏术,她主动提出说要跟霍泱回家。
母亲没有反对,只有父亲状似严厉但又无可奈何地宠溺她道:“你也该问问你姐夫的意见吧?”
霍鸢眉飞色舞,也不加称呼看向王烜:“不可以吗?”
王烜笑容灿烂:“怎么可能不可以?”
霍恒立在边上,他发现阿姐正背过身去擦泪,对霍鸢和王烜之间的情愫流动一无所知。
他有点心疼霍泱,阿姐也不过是新婚,第三天罢了。
霍恒跟着霍鸢一起回的王烜和霍泱的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