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身纨绔病的世家‘公子’。此事过后,我才命人给她搭建独立的军帐,隔两日便送热水予她。”
    霍泱留意到信陵君在述说塞外战事时,称呼都随意了不少。
    也自然而然将霍泱和启明元年、从天而降到边塞的公子祈潼区分开来了。
    她接话:“军营里条件艰苦,想必她是不会埋怨你的。”
    “是呀,后来得知长公主死讯,皇上又派人送来了公主的画像给我,我看着绢布上女装的祈潼,脑海中回想起的第一件事,便是当年我强行将她掠回军营,逼她随军,却生生委屈她在斥候*帐中宿了一旬。”
    “不若此,她还该是那个神出鬼没、神机妙算的公子祈潼,每月满月之时才会到驿站与我相见清谈。就不必尝尽疾苦,因我颠沛流离。”
    “有好几次,都是她将命悬一线的我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我甚至跟她打趣过,若她为女儿身,我定要三媒六聘,将她明媒正娶……”
    信陵君说到这儿,不自觉有些哽咽,“可惜后来她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嫁入那座空荡的将军府,足足三载,我连同她说话的次数,都是寥寥无几。”
    “无怪那日伽蓝昏礼,她立在长安道上,却叹——”
    “不如桃杏,犹解嫁春风。”
    *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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