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短一秒,他似乎感受到了她当年的绝望。
“我们救下了她,送她去了医院,她的状态很糟糕,她排斥别人的靠近,就像……就像一只刺猬,不停的刺伤别人来保护自己,医生费了很大的劲,才给她做了检查。”
即便过了二十多年,但每每想起那一幕,谭程仍是揪心和不忍。
他转身,看着南沉的眼睛说道:“医生说,她刚生产完不到一个月,她有很严重的产前和产后抑郁,精神状态也有些问题,可能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她需要好好休养,不能再受刺激。”
“邬静那会儿有个一岁的孩子,同为人母,她特别心疼她,后来,等她稳定了一些,我们带她回了巴黎。可这时候,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也忘了过去所有的事,于是我们给她办了一个新的身份,叫左曼,这些年,她一直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他每说一句,南沉的心就往下沉上一分,到最后,坠入冰寒的深渊。
他闭上了眼,却突然觉得眼眶酸涩的厉害。
“这些年。”他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从喉骨深处挤出的剩下的话,字字扎着自己的心,“这些年,她……过的好吗?”
谭程没有隐瞒:“头两年不好,那段时间她常常做恶梦,我们四处带她出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