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桐原本整整齐齐束好的发丝和衣衫被灌木丛的枝桠勾得乱七八糟,只好一边匆匆埋头理着衣襟,一边小声辩解道:“……那这又不是非死不可。”
方轻词道:“没有谁非死不可。”
颜桐神色一怔。方轻词却在这时候看到后面的侍卫渐渐跟了上来,于是一把揽住颜桐肩头,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仍是一脸错愕之时,当着所有侍卫的面,俯身吻了下去——
颜桐猛地挣开了他。
方轻词却不以为意,甚至还半是炫耀半是挑衅地看了众侍卫一眼。
颜桐:“……”
他见方轻词一脸嘚瑟,忍不住低声道:“你他妈不告诉所有人会死吗?”
方轻词理所当然:“会。”
颜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正想着怎么扳回一局,方轻词却又半拖半抱地揽着他向前走去,边走边道:“我知道你从昨天到现在就没合眼过,走,好好休息休息,先睡他妈的一觉再说……”
颜桐是真累了——先是一天之内情绪大起大落数次,然后又跟方轻词床上床下地胡闹了一番,最后甚至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他醒的时候,日已西斜。
秋日的阳光极淡,连夕阳都没什么轰烈的颜色,只在墙上映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