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致意。
阮椒想,宗学长果然很体贴。
刚八点正。
那个道士站在法坛前掐诀念咒,念完之后,他拿出一张黄表纸,用朱砂快速画出一张符,又从旁边人的手里接过一碗净水。符被焚烧放进水里,他并指在水里搅和几圈后,再念了几句咒语,才把插在旁边的杨枝拿来,蘸水朝法坛洒了过去。
宗子乐偷偷问阮椒:“学长,他这洒水干吗?”
阮椒说:“在净坛。”
宗子乐“哦”了一声,继续看。
道士洒完水后,把碗放到一边,然后用脚尖在地面写下几个看不出原形的草字。他的表情很肃穆,连串的动作下来给人一种强烈而庄严的仪式感,隐隐约约的,好像也给法坛笼罩上一层神异的光辉一样。然后他站在台前,左手交印,右手持剑,在坛前步罡踏斗,念念有词。
咒语念得很快,在场的人听不清他在念什么,但大约可以数出那道士足足念了七遍,随后他朝东方猛吸了一口气,再念咒语,又是七遍以后,才用剑往前面一指。
法坛上那面镜子“嗖”地跳起来,悬浮在法坛上,前后左右都没有支撑的东西,非常奇特。
下一刻,镜子的表面泛起波纹,先显露出一个年轻女人苍白的脸,然后是她的大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