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我并不想继续盯着他,想要把我的眼光转移开,但却不受控制,死死地看着他。
白律师放下手里正在翻找的东西,然后合上手提包,将双手互握压在了包上,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问道:“小伙子,你在看什么?”这语气虽然平静,但却有种没事找事的感觉,于是我赶紧回答道,我没看什么啊,你在说话我就只看着你而已啊。
我自认为我这句辩白毫无破绽,甚至连我的表情也相当到位,可是这白律师却微微一笑说道:“不对,小伙子,我是问你,你在看什么?”他将“什么”二字加重了语气,就仿佛知道我对他的观察不仅仅是在看他这个人,而是在看更深层的东西,例如摸骨。
于是这样一来,我就难以掩饰我的慌张了。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没看什么啊,不就是你说话我出于尊重看着你吗?我还能看什么呢?我…我又不会读心术,你这算是什么问题啊。白律师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在法律行业服务了几十年,期间遇到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我敢说我能够应付得了任何一个能够面对面坐下来的人,不管他是我的当事人,还是你们公检法系统的人。可我却没见过像你这样的,打从我进入这间屋子开始,你就不停地在我身上来回看,这让我很奇怪,你究竟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