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闲出毛病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都往脑子里蹦,你不打电话过来我都打算打给你了。”
“又抽什么风了。”翟慕杨从果盘里拿了个石榴慢慢剥,剥出来的籽用茶杯装着。
“我爸前阵高升了。”
“知道,恭喜,你也水涨船高了。”
“可他后继无人。”
翟慕杨剥石榴的动作一顿,眼神认真起来,“你想去继承了?”
郑森林苦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前段时间,就是我爸刚高升那天,一帮人把我约出去庆祝,不知道为什么半途我就想撤,后来忍了又忍也没撑完全场,这是我头一次玩到半途闪人。”
翟慕杨恩了一声,表示自己正在听。
“到家的时候都三点了,老头还在书房处理事情,当时我就想,牺牲那么多坐到那个位置到底有什么意思,他哪天睡了个囫囵觉?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不要说去玩那些个刺激的了,就是去景点逛一圈那都是顺带的,正事还是工作,出国只能是公务,早上起来就看新闻,一天天处理不完的文件,每天过这样的日子,官做得再大又有什么意思。”
翟慕杨给他倒酒,郑森林坐起来端着酒杯漫不经心的椅,“那天晚上我就问老头了,你知道老头是怎么回答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