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抬了一双眼,他倒是冷,整个儿都冷,缩手缩脚,林阙中途钻累了,转头看他,盯了好一会儿,将手伸出去,说:“把手给我。”
颜池把手给他,林阙转而握住,力道从松到紧。
这手又暖又温热,比颜池的要稍大些,是双成年男人的手,十指修长如葱,肤色白皙,不过因着吹了风干了活,关节处微有些泛红。
挺好的,颜池在林阙拿手给他暖体温时,心想,挺好的,林阙这人也挺好的,偶尔时候很靠谱,顶天立地,有点男人的模样。
林阙磨了一阵,终于磨出了点火苗子,颜池蹲过去给他添柴木,木中袅袅起了烟,林阙把番薯扔进去,拨过柴木掩埋。
两人视线中间隔了道烟,不清又有些虚幻,朦朦胧胧间,林阙试图同颜池交心,讲他那些个辛秘事,他总觉得颜池心中有个结,真没结,也不会不愿意回家,宁愿午夜宿醉街头,拉着他又哭又闹,喊他爸爸。
说起这声爸爸,先前的时候没感觉,现下林阙稍一琢磨,就品出味道来,那声像猫儿一般轻,软软糯糯,颜池叫他时,拿发轻轻蹭他脖颈,在外边吹多了夜风,颜池的脸颊微凉,贴紧他微热的肤。
神情、动作,像他怀中的那只小灰。
一瞬间有些心猿意马,林阙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