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他沉默了一阵,没有再接我的话。
我站在这一头,满脑子都是他那盘水果,等不及他说些什么,忍不住先问:“你那盘里的果子,可不可以先分一个给我?”
他愣了下,“你若想吃,就来拿。”
“多谢大人。那,我过去了?”
我听他再没动静,转过身,偷瞄了他一眼,见他闭上了眼,便轻手轻脚朝他身旁那盘果子走去。
蹲下去挑的时候,挑了个最大最红的,许是心虚的缘故,悄悄瞥了眼他,发现他竟已睁开了眼,长睫微掀,只露出一线黑瞳,朦胧地看着我。
喉咙一紧,手一抖,红彤彤的果子就滚进了他洗浴的池水里。
“怎么了?”他挑起一端眉。
“没怎么。”我收回目光,又重新拿了个揣怀里。
起身欲走,他突然叫住我,问:“你可胜酒力?”
“喝酒?我还好,浅尝辄止。”
我虽是这么答,可我肚量确实不差。
只是在宫里头,娘娘总说,在外说话留三分,这样凡事才能有余地。
“那么,陪我小酌一杯吧。”他扬起头,身子又朝池底滑了三分。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样的要求,我没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