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玄月化开成圆月。
    曲宜香没来之前,凤连昭总是跟长生出双入对,皇城里的人们提起凤连昭,都会笑着说,是长生那家的小娘子呀。半打着趣的话,却叫人听了那样暖心,凤连昭每每听到,也不回应,仅仅转身时唇瓣弯了弯,她第一次明白,原来除了酿酒,还有这样让人不由笑出来的事。
    长生好似很喜欢和曲宜香讨论茶道,连昭不知心里怎想的,从曾经在他旁边站着,直到后来在长生周围立着。只有她身上凛冽的酒香和眉眼间的冷艳没有变,其余的好像都变了。就连世人们说起长生,也不再是带着凤连昭了。
    长生和曲宜香在雨天上山采茶,只因曲宜香说要赶在雨后采新茶,长生踏着泥泞的山路,举着纸伞跌跌撞撞跟在曲宜香身后,她好似轻车熟路一样,步伐不快不慢,却稳稳的。不似长生,走几步便要踉跄一下。就连长生的衣衫都湿了,他却只想着给曲宜香遮雨。
    凤连昭就跟在他后面,时不时拉他一把,沉默的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也不打伞,往往一场雨过后,长生湿了下摆,而凤连昭却是浑身湿透,也未曾见她说过什么。倒是曲宜香的笑,叫人心猿意马。
    听到这里,孟萋萋忍不住点头插嘴道:“看来长生变心了。”
    红衣女子微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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