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了……..”
贺母说着,便重重地给苏碧曦磕起头来,大理石的地板上,额头跟石头相撞的声音一声声传来,直直砸进了苏碧曦的心里。
贺母每一句话,就像是一把利剑,把她的血肉割得鲜血淋淋。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太痛了,痛到麻木了,根本不能再痛。
却不想,已经破碎的心,原来还没有碎成齑粉,还能够再被碾碎一遍。
她想去把贺母扶起来,让贺母不要给她磕头。
她想开口,说她从来不想拖累贺铸然。
她想说,她从没想过跟贺铸然结婚。
她的喉咙就像被一块湿透的棉花堵住,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人的一辈子会有这么多苦,何时才能是尽头。
紧闭着的门忽然开了,贺铸然满脸是泪地走了进来,插烛一般跪在了自己母亲面前,“妈妈,我要跟曦曦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