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就是这样,吴先生也没有自尽。到了吴先生被害死前,头发牙齿都被扒光了,骨灰到现在还没找到。
“相比起吴先生,舒先生是不是太过脆弱了,太不懂得为家人思量,太不能受苦了。你说是吗,爷爷?”
苏碧曦每说一句话,苏昌的背就佝偻一分。
字字见血,词词到骨。
苏昌经历过那个年代,亲眼看见自己的战友朋友,一个个惨死。
一个比一个惨,一个比一个悲。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亲眼见过最可怕最恶毒最残忍的事情,却没想到,一切远远只是一个开始。
苏昌抓着窗棂,一手拄着拐杖,眼角已经几近泪光,只觉得自己的血肉都被苏碧曦的话扎得模糊。
一个人的痛,不足为外人道。
外人根本就体会不到,也理解不了。
舒先生是一个乐观疏阔,幽默风趣,又风骨独立的文人。
他被迫放弃自己的志向,放弃自己的坚持,放弃自己一生的理想,还要日日遭受来自一群学生的毒打训斥。
他活不下去了。
更别说吴先生。
谁能说舒先生受的苦难太少,根本比不过吴先生,根本不到自尽的地步。
他们不是阿鹤。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