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申请了安乐死。他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了人世。”
薛含中的这个朋友,无疑是被自己的家人害死的。
但是披上了安乐死这层皮,没有人能够把他们怎么样。
他们敢这么做,必定是做了周全的准备。
按照法律顾及社会利益最大化的原则,死去的人没有了任何价值,而活着的人,还能创造更大的价值。
如果有朝一日,安乐死在华国合法化,势必有更多的人会无辜死去。
这本就是一个悖论。
苏碧曦扯了扯嘴角,把头靠倒了沙发上,无声地惨笑了一下。
除却死生无大事。
今天这场谈话,无论对于薛含中还是她,都绝不会是一场愉快的谈话。
他们两个人,没有谁对谁错的问题。
永远也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
生,或是死,都有痛不欲生的人。
有的人为了活下来,无所不用其极。
苏碧曦眨了眨眼睛,敛去泛上来的酸楚,“薛老师,人活着,需要自己想要的自由。”
自由的行走,自由的奔跑,自由的决定自己的人生。
“一个人死了,哪里来的自由?”
薛含中猛然转身,厉声驳斥,“你的人生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