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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还有妈妈,还有哥哥,还有两个小侄子。”苏碧曦说。
她已经找不到任何词来说服自己的父亲。
他们两个人都清楚地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什么。
苏碧曦的顾虑,苏碧曦的痛苦,苏碧曦这么做的缘由,苏其慕都明白。
在这些面前,言语何其苍白无力。
可是即便如此,他们也必须做出最后的努力。
很多事情,再是徒劳无功,也有人前仆后继,无怨无悔。
苏其慕并不接苏碧曦的话,反倒问她,“阿鹤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阿鹤吗?”
孩子的名字来自于长辈,但是他们自己未必知道自己名字的意义,对自己的名字总是好奇的。
苏碧曦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有人告诉过她,道,“为什么?”
苏其慕推着轮椅的手指缩紧,青筋根根凸出。
“因为爸爸第一次发现你胎动的那一天晚上,做了一个胎梦”他竭力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 “爸爸梦见一只白色的小鹤在河边嬉戏。她还飞得不好,又跑又跳的,后来摔了一跤。爸爸走过去,发现她还委屈地哭了,连忙抱起她,扶她起来。小鹤一点也不怕生,用头在我身上拱,把我浑身都弄得湿透了。后来她玩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