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铸然蹲在地上, 静默地等着苏碧曦发泄着满腔怒火。
吵架的时候, 只有你一个人在吵,是吵不起来的。
何况苏碧曦浑身不能动弹。
苏碧曦说着说着, 看着贺铸然平静的神色, 无端就没有了再说下去的欲-望,“你一句话也不说,是觉得我无理取闹,是吗?”
贺铸然站起来, 推着苏碧曦往前走,迎着翡翠色的湖泊上吹来的微风, 给苏碧曦把帽子戴得更加严实一些。
等到了一张长椅旁边,把轮椅固定住, 他坐在长椅上, 微微笑了一下,“曦曦, 你很久没有跟我发脾气了。”
过了这一会儿,苏碧曦的气已经消下去很多,忽地就有些后悔说了那么伤人的话,把头扭向一边, 故作平静地说:“没什么好生气的。”
“是啊,除去死生无大事,的确没什么好生气的。”
贺铸然一手抓着轮椅的扶手, 目光眺望远处的湖光山色, “只要你活着, 对于我来说,就没有什么可生气的。”
远处山顶上是常年不化的冰雪,在那里已经停留了千载万年。
苏碧曦的生命,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
每一个轮回,她都好像是回到了曾经的自己。
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