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这样永远不可能化干戈为玉帛的两家外戚,又并无很大的实权在手,才是刘彻心目中满意的局面。
如若窦氏没了,王氏田氏一家独大,刘彻又不可能对王太后做出太过,才是他头疼的时候。
都说儿女是父母的债,在刘彻看来,他的祖母,母亲,才是他一辈子的债。
无法割断,无法理清。
见刘彻不回话,王太后放低了语气,“彘儿,比起那个再嫁的商户女,你的表妹们,乃至于你的外甥女,都是血脉相连的亲戚,又素来跟阿母亲近,出身名门,温贤雅致,才是良配啊。”
刘彻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狭长凤眸却变得愈发幽暗。
若是先前,他还有按照君儿所说,对王太后加以退让安抚的心思,此刻也消得一干二净。
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向阿母退让了。
阿母不仅不为他们的退让做出妥协,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变本加厉。
今日他可以用为长姊赐婚,为二姊的消息,用三姊的赏赐让王太后满意,明日了,后日呢?
人的欲-望永没有停歇之时。
阿母是他的亲生母亲,抚养他长大,助他登基,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这一点,阿母知道,他清楚,全天下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