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听见司马相如亲口说:“你不能生育,我为了司马家的子嗣着想,你也该理解才是。”
这就是她在桃李开遍,鹦啼春意时节,听了一曲凤求凰,亲自寻的郎君?
这就是她在司马相如去了长安之后,秉烛缝衣,相思难眠的一心人?
她这辈子,苦于子嗣,苦于人言,苦于世情,已经到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地步。
如果刘彻不是她轮回中相守这么久的人,如果不是她有些许难言的责任心,如果不是她对于亲人们的感情,她一定立时就飘然远去,徜徉五湖四海,漫步名川大山。
去他的子嗣,去他的世情,去他的守节。
凭什么要把这些枷锁套在无辜的女子身上,凭什么她生不了孩子好像就是废物一般任人磋磨,凭什么她还没有生育,就好像十恶不赦,人人都要来踩一脚?
这已经成了她的一块心病,挥之不去。
任何人被如此说道了一日又一日,一月复一月,一年复一年,差点为了子嗣送了性命,又再被自己挑的一心人舍弃,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以此要挟,都不可能不留下芥蒂。
人言可畏,人言可以烁金,人言可以杀人,人言可以让人变成鬼。
如果不是刘彻知道苏碧曦就是文锦居士,有着神鬼莫测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