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
苏季顼摇着折扇, 摇了摇头, “合着到了仆这泾渭学宫,董子说了什么便是什么, 不说什么, 我们皆要随着董子。董子现下说不论天子之孝,就不论天子之孝;说不论外戚之事,便不许吾等再言。如今董子言道,’ 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 皆绝其道,勿使并进’。岂非是说, 吾等不是儒生,不学儒家, 不谈儒术, 便要绝了吾等之道,甚至效仿秦皇, 将吾等挖个坑埋了,还是放把火给烧了?”
“若是如此,又与秦皇暴-政何异?”
苏季顼此言一出,台下立时便有一位泾渭学宫的年轻学子站了起来。这位长相稚嫩, 尚是年轻的学子一脸的义愤填膺,“先生曾说过,真正能够流传千古者, 需包容各家学说, 齐头并进, 百花齐放。是以无百川,何以成其大海;无垒土,何以成其峰峦;无跬步,何以成其千里。一家之言,何以能够胜得了天下之言?一家之士,何以比得过天下万千之士?”
又一学子开口,“暴秦何以亡?就是因为秦皇焚书坑儒,早就失了民心。今者董子绝去儒家以外之道统,在焚书坑儒的份上再进了一步。先人之言,就要毁在董子一人之手。董子为了成全自己,将要成为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