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词锋犀利, 颇有战国纵横家风采, 某佩服。然则,总是女郎指黑为白, 指鹿为马, 也无法抹去如今的境况。”
董仲舒气极反笑,面色黑沉,“女从男,妻从夫, 妃子依附帝王,女郎一概而否之, 认为女子与男子一般。而今文锦翁主产业广布天下,票号成了汉室人手一份的财帛, 棉花为天下人所用, 所带来的红薯土豆更是造福万人。文锦翁主更是被天子敕封汉室皇后,尊贵无匹。女郎口口声声说天地有日月, 日月分男女,说女子不该依附父亲郎君。这岂不是说,当年吕后乱政,诸吕之乱, 窦氏擅权,皆是应为之事,皆是女子应该谋求之地位。如若今人譬如文锦翁主效仿吕后, 牝鸡司晨, 也是不无可能, 世人不该多加斥责吗?
“霍乱朝纲,危及汉室的江山国祚,在女郎眼中,莫非是义正言辞,理所应当的吗?”
这也是董仲舒自己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
文锦翁主实在太不像一个女郎,更不是一个无才无德,目不识丁的无知妇人。她简直是董仲舒所见过的,所听过的,最为经天纬地,无所不能,又让他忌惮至极的女子。
文锦翁主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出时下根本没有,却功在社稷,利在千秋的物什。且不说她是不是一个